第39章 thirty-fiv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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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嘉言站在熟悉的二層小樓外，踟躕一下，輕輕推開木籬笆柵欄。
距離上次她的不告而別已經過去了兩個月。
除了院子裏的農作物，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。
包括坐在這個客廳裏的，倪嘉言的爸爸。
倪嘉言把背包端端正正擺在門旁的木架子上，向著屋內的二位叫了一聲“爸爸、媽媽”。
不管外界的時間是怎麽樣的飛逝，仿佛在這個房子裏卻永恒的凝固了。
恍惚之間倪嘉言覺得，自己仍然穿著綿中那寬大的校服。
“我回來了。”
“坐。”
倪教授手裏仍然是那個翡翠把件，蔣老師坐在他的右手邊，兩個人齊齊地面對著她。
一般情況下，這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了。
倪嘉言細數一下最近的各種事情，手心裏面沁出了點點薄汗。
網上的照片雖然模糊，別人認不出，倪教授和蔣老師看出來只需要一眼。
賀逸抱著的是他們的女兒。
她剛才不應該告訴賀逸的。
倪嘉言閉了閉眼睛，下定了決心。
其實她已經長大了，早已經不是從前的小女孩了。
“爸爸，我……”
“言言。”倪教授開口的一瞬間，倪嘉言條件反射一樣，嘴巴緊緊地粘住了。
倪爸爸目光沈沈地盯著她。
被這種目光籠罩的倪嘉言捏緊了自己的衣服。
“爸爸媽媽。”她直視對面的兩個人，“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。”
“言言。”蔣老師一向和善，充滿安撫，“聽爸爸把話說完。”
倪嘉言不可能再搶白了，她吸一口氣，等著倪教授開口。
“我們都已經聽說了。”
“你前幾天生了病。為什麽不和家裏說？”
什麽？倪嘉言怔怔地，竟然不是那件事情。
心裏仿佛卸下一塊石頭，但仿佛更沈了。
“身體怎麽樣，醫生說是什麽問題？”
蔣華在一旁，眼圈似乎都有點紅了。
“醫生說是慢性胃炎引發的胃潰瘍。”
“你已經這麽大了，應該學會照顧自己。”倪教授聲音總是透著股威嚴。
“我知道了爸爸。”
“是不是吃的不好？最近怎麽樣了？醫生說平時要怎麽註意？”
“沒事的媽媽，平時註意飲食規律就好了。”
“還要多休息！”蔣華有些急，“言言你這樣媽媽怎麽放心。”
“我沒事的。”倪嘉言回答。
倪教授沈默不語，目光在女兒身上過了好幾遍，問道，“科研上還順利嗎？”
“恩。”倪嘉言輕輕點頭。
“聽沈教授說，你已經獨立負責一個縱向項目了？”
“是。”
“既然你執意要選擇這門學科，爸爸不會再攔著你，也不會再提讓你去B大的事。”
倪嘉言怔然擡眼，倪教授的神情不像是假話，她沒有聽錯。
“不過，以後你要離開家，必須從門走，不準再翻窗。這就是條件。”
這句玩笑配上了倪爸爸的一絲笑，顯得那麽不真實。
倪嘉言點頭。
然後倪教授再次說話了。
“聽沈教授說，你現在這個項目和W國合作，打算什麽時候出國？”
“目前沒有這個打算，采樣和其他方面的資料由那邊提供。”
“地質是一門實踐的學科，你要到現場去。準備一下，最近就出國。”
“可是爸爸，目前的研究資料是足夠的，而且沒有進行到那個階段。”
“資料什麽時候都不可能談得上完備，多一份資料就多一個視角，多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，盡量獲取更多的資料和數據才是正確的科研觀。”
倪教授靠在椅子上，態度很明確。
“你準備一下，去和導師說。他和我說了大洋鉆探計劃，如果你能作為華夏科學家登上科考船，那是再好不過。”
大洋鉆探計劃，是一項長期的海上科考項目，上船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接觸陸地。加上申請、準備、出國檢查等等，再回到這裏應該至少是一年之後了。
倪嘉言現在不想出去那麽久。心上栓了東西，沒有辦法無牽無掛地漂在海上。
“爸爸，我現在實驗室還有一些數據要處理。而且……”
“不需要。那些東西有人會接替你去做，你只需要負責出去把任務做好。”
“爸爸你？”倪嘉言蹙眉，“你為什麽一定要我出去？”
一片寂靜。蔣華忍不住張口，“言言，其實……”
門鈴響了，響得還很急促。
倪嘉言心弦一緊，那邊的聲音停了，她的手機緊接著響了起來。
是賀逸。
賀逸在門外，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按得這麽急這麽用力。
但是他不怕倪教授聽見這沒有規矩的門鈴聲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倪嘉言究竟怎麽樣了。
門打開了，他一把抓住倪嘉言的手，“怎麽樣？又挨打了？痛不痛？”
趕忙低頭去找她手心的紅痕。
“沒有。”倪嘉言推他，有些急促，“我沒有事情，你先走。”
“沒事為什麽要我走。我不相信。”賀逸緊拉著不放開。
“沒打你手心？打你哪裏了？”
從小倪教授都是只打倪嘉言手心的，怎麽長大了會換地方？賀逸心火直竄。
立刻馬上要進去理論。
“賀逸！算了，我和你一起走。”倪嘉言要去拿包。
“是誰？”倪教授的聲音已經到背後了。
他已經背著手走到了門口，也看到了門口的男人。
賀逸站直身體面對他。
“倪叔叔。好久不見，我是賀成雙。”
倪嘉言咬緊下唇。剛剛爸爸和媽媽的態度很奇怪，但是她不知道爸爸究竟知不知道賀逸的事情，如果知道，他怎麽會是現在的反應。
這是賀成雙為數不多正經八百地在倪家做客。
在他成為新鄰居的時候有過幾次，那時候是倪嘉言為數不多可以出來轉悠的時機，因此她很希望這個小哥哥經常過來。
漸漸地，賀逸在她的生活裏心目中就和自由、驚奇劃上了等號。
後來倪教授明令禁止她和賀逸玩耍，其實也並沒多少影響。
賀逸早就悄悄瞞天過海帶著倪嘉言到處去超了。
現在倪爸爸正對著拐帶他女兒的不良少年，一言不發。
連杯茶也沒有。
這簡直嚴重不符合倪家的待客之道。
想當初童年的賀成雙過來，還有西瓜汁準備呢。
倪嘉言在一旁，這場景反而讓她心裏的石頭落了地。
她略微笑了笑。
“爸爸媽媽，我和他在一起了。”
倪教授、蔣老師，甚至沒有什麽多餘的表示。
倪爸爸只是淡淡地，“你先出去，我們和他單獨談談。”
他示意蔣華，“把我的筆記本拿下來。”
倪教授對著倪嘉言道，“你回房間。”
倪嘉言搖搖頭，“我不去。你們可以當著我的面說。”
“倪嘉言！”倪教授從來沒有對倪嘉言使用過呵斥。
倪嘉言神經不聽話，抖了兩下。
賀逸輕輕攥住她的手，她嚇壞了，手這麽冰。
“上去。”他還擠眉弄眼，“我很硌的。”
沒有倪嘉言的客廳裏面，很多事情可以赤.裸.裸地攤在眼前。
倪教授的筆記本屏幕上，是賀逸抱著倪嘉言。
醫院外，別墅外，甚至還有1024，她的房間外。
青天白日和“陌生男人”做這些事的，不是別人，是他倪世昌的女兒。
倪教授繼續往下翻，冷冷嗤笑。
畫面上是各種女明星的花邊新聞，共同的男主角是倪嘉言回國之前的賀逸。
那人仿佛知道倪蔣夫妻二人對娛樂資訊頗為陌生，連標記帶註釋，時間地點肢體接觸標記得一清二楚。
賀逸從來都不知道，原來自己竟有這樣一段回首恨不得撕碎屏幕的黑色歷史。
他挑起女演員的下巴，那個笑容……
賀逸有些無力，“這是拍攝《酒歌浪徒》的時候，那時候我……”
“倪嘉言會按照項目的安排盡快出國。”倪教授仿佛不願意多說一個字。
“我的女兒絕對不可能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任何做父母的都不會放心。請你理解。”
倪教授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，甚至有一絲嫌惡。
“如果你稍微有一絲尊嚴，就應該馬上離開。我們不需要你負什麽責任，只希望你可以離我女兒遠一點。”
“我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。你根本配不起我的女兒。”言語鋒利，倪教授游刃有餘，輕笑一聲，“呵，不是說你們的錢。你們有錢、有名。”
但是一灘臟汙，怎麽敢這一顆明珠。
賀逸走出這幢房子，只覺得陽關刺目，令人有種眩暈的錯覺。
他的電話又響了。
聲音經過處理，“怎麽樣？倪家承認你做女婿了沒？倪教授還不知道你爸爸的發生事情。想象一下這個場面得多麽有趣。”
“你是誰？”賀逸渾身發冷，要將手機捏爆一樣用力。
“讓戎易快點處理掉該處理的東西，他知道我的意思。”
“你為什麽要對我下手。”
“因為捅誰他都不會疼的，只有捅你身上他能稍微有那麽一點點感覺。對不起。”
“你是不敢對戎易下手？”
不敢還是不願意？賀逸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。
“別猜了。東風衛視的真人秀到時候你記得接下來，否則倪教授會看到些過去的東西。”
賀逸把手機重重摔在地上，四分五裂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1、想用“古色古香”形容倪嘉言的父母。
2、賀逸早就悄悄瞞天過海帶著倪嘉言到處去超了。此處的“超”的意思是：“到處玩耍，亂逛”。
突然想不到一句合適的書面表達，我瓜了。
3、正式進入高.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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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上次她的不告而別已經過去了兩個月。
除了院子裏的農作物，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。
包括坐在這個客廳裏的，倪嘉言的爸爸。
倪嘉言把背包端端正正擺在門旁的木架子上，向著屋內的二位叫了一聲“爸爸、媽媽”。
不管外界的時間是怎麽樣的飛逝，仿佛在這個房子裏卻永恒的凝固了。
恍惚之間倪嘉言覺得，自己仍然穿著綿中那寬大的校服。
“我回來了。”
“坐。”
倪教授手裏仍然是那個翡翠把件，蔣老師坐在他的右手邊，兩個人齊齊地面對著她。
一般情況下，這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了。
倪嘉言細數一下最近的各種事情，手心裏面沁出了點點薄汗。
網上的照片雖然模糊，別人認不出，倪教授和蔣老師看出來只需要一眼。
賀逸抱著的是他們的女兒。
她剛才不應該告訴賀逸的。
倪嘉言閉了閉眼睛，下定了決心。
其實她已經長大了，早已經不是從前的小女孩了。
“爸爸，我……”
“言言。”倪教授開口的一瞬間，倪嘉言條件反射一樣，嘴巴緊緊地粘住了。
倪爸爸目光沈沈地盯著她。
被這種目光籠罩的倪嘉言捏緊了自己的衣服。
“爸爸媽媽。”她直視對面的兩個人，“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。”
“言言。”蔣老師一向和善，充滿安撫，“聽爸爸把話說完。”
倪嘉言不可能再搶白了，她吸一口氣，等著倪教授開口。
“我們都已經聽說了。”
“你前幾天生了病。為什麽不和家裏說？”
什麽？倪嘉言怔怔地，竟然不是那件事情。
心裏仿佛卸下一塊石頭，但仿佛更沈了。
“身體怎麽樣，醫生說是什麽問題？”
蔣華在一旁，眼圈似乎都有點紅了。
“醫生說是慢性胃炎引發的胃潰瘍。”
“你已經這麽大了，應該學會照顧自己。”倪教授聲音總是透著股威嚴。
“我知道了爸爸。”
“是不是吃的不好？最近怎麽樣了？醫生說平時要怎麽註意？”
“沒事的媽媽，平時註意飲食規律就好了。”
“還要多休息！”蔣華有些急，“言言你這樣媽媽怎麽放心。”
“我沒事的。”倪嘉言回答。
倪教授沈默不語，目光在女兒身上過了好幾遍，問道，“科研上還順利嗎？”
“恩。”倪嘉言輕輕點頭。
“聽沈教授說，你已經獨立負責一個縱向項目了？”
“是。”
“既然你執意要選擇這門學科，爸爸不會再攔著你，也不會再提讓你去B大的事。”
倪嘉言怔然擡眼，倪教授的神情不像是假話，她沒有聽錯。
“不過，以後你要離開家，必須從門走，不準再翻窗。這就是條件。”
這句玩笑配上了倪爸爸的一絲笑，顯得那麽不真實。
倪嘉言點頭。
然後倪教授再次說話了。
“聽沈教授說，你現在這個項目和W國合作，打算什麽時候出國？”
“目前沒有這個打算，采樣和其他方面的資料由那邊提供。”
“地質是一門實踐的學科，你要到現場去。準備一下，最近就出國。”
“可是爸爸，目前的研究資料是足夠的，而且沒有進行到那個階段。”
“資料什麽時候都不可能談得上完備，多一份資料就多一個視角，多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，盡量獲取更多的資料和數據才是正確的科研觀。”
倪教授靠在椅子上，態度很明確。
“你準備一下，去和導師說。他和我說了大洋鉆探計劃，如果你能作為華夏科學家登上科考船，那是再好不過。”
大洋鉆探計劃，是一項長期的海上科考項目，上船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接觸陸地。加上申請、準備、出國檢查等等，再回到這裏應該至少是一年之後了。
倪嘉言現在不想出去那麽久。心上栓了東西，沒有辦法無牽無掛地漂在海上。
“爸爸，我現在實驗室還有一些數據要處理。而且……”
“不需要。那些東西有人會接替你去做，你只需要負責出去把任務做好。”
“爸爸你？”倪嘉言蹙眉，“你為什麽一定要我出去？”
一片寂靜。蔣華忍不住張口，“言言，其實……”
門鈴響了，響得還很急促。
倪嘉言心弦一緊，那邊的聲音停了，她的手機緊接著響了起來。
是賀逸。
賀逸在門外，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按得這麽急這麽用力。
但是他不怕倪教授聽見這沒有規矩的門鈴聲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倪嘉言究竟怎麽樣了。
門打開了，他一把抓住倪嘉言的手，“怎麽樣？又挨打了？痛不痛？”
趕忙低頭去找她手心的紅痕。
“沒有。”倪嘉言推他，有些急促，“我沒有事情，你先走。”
“沒事為什麽要我走。我不相信。”賀逸緊拉著不放開。
“沒打你手心？打你哪裏了？”
從小倪教授都是只打倪嘉言手心的，怎麽長大了會換地方？賀逸心火直竄。
立刻馬上要進去理論。
“賀逸！算了，我和你一起走。”倪嘉言要去拿包。
“是誰？”倪教授的聲音已經到背後了。
他已經背著手走到了門口，也看到了門口的男人。
賀逸站直身體面對他。
“倪叔叔。好久不見，我是賀成雙。”
倪嘉言咬緊下唇。剛剛爸爸和媽媽的態度很奇怪，但是她不知道爸爸究竟知不知道賀逸的事情，如果知道，他怎麽會是現在的反應。
這是賀成雙為數不多正經八百地在倪家做客。
在他成為新鄰居的時候有過幾次，那時候是倪嘉言為數不多可以出來轉悠的時機，因此她很希望這個小哥哥經常過來。
漸漸地，賀逸在她的生活裏心目中就和自由、驚奇劃上了等號。
後來倪教授明令禁止她和賀逸玩耍，其實也並沒多少影響。
賀逸早就悄悄瞞天過海帶著倪嘉言到處去超了。
現在倪爸爸正對著拐帶他女兒的不良少年，一言不發。
連杯茶也沒有。
這簡直嚴重不符合倪家的待客之道。
想當初童年的賀成雙過來，還有西瓜汁準備呢。
倪嘉言在一旁，這場景反而讓她心裏的石頭落了地。
她略微笑了笑。
“爸爸媽媽，我和他在一起了。”
倪教授、蔣老師，甚至沒有什麽多餘的表示。
倪爸爸只是淡淡地，“你先出去，我們和他單獨談談。”
他示意蔣華，“把我的筆記本拿下來。”
倪教授對著倪嘉言道，“你回房間。”
倪嘉言搖搖頭，“我不去。你們可以當著我的面說。”
“倪嘉言！”倪教授從來沒有對倪嘉言使用過呵斥。
倪嘉言神經不聽話，抖了兩下。
賀逸輕輕攥住她的手，她嚇壞了，手這麽冰。
“上去。”他還擠眉弄眼，“我很硌的。”
沒有倪嘉言的客廳裏面，很多事情可以赤.裸.裸地攤在眼前。
倪教授的筆記本屏幕上，是賀逸抱著倪嘉言。
醫院外，別墅外，甚至還有1024，她的房間外。
青天白日和“陌生男人”做這些事的，不是別人，是他倪世昌的女兒。
倪教授繼續往下翻，冷冷嗤笑。
畫面上是各種女明星的花邊新聞，共同的男主角是倪嘉言回國之前的賀逸。
那人仿佛知道倪蔣夫妻二人對娛樂資訊頗為陌生，連標記帶註釋，時間地點肢體接觸標記得一清二楚。
賀逸從來都不知道，原來自己竟有這樣一段回首恨不得撕碎屏幕的黑色歷史。
他挑起女演員的下巴，那個笑容……
賀逸有些無力，“這是拍攝《酒歌浪徒》的時候，那時候我……”
“倪嘉言會按照項目的安排盡快出國。”倪教授仿佛不願意多說一個字。
“我的女兒絕對不可能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任何做父母的都不會放心。請你理解。”
倪教授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，甚至有一絲嫌惡。
“如果你稍微有一絲尊嚴，就應該馬上離開。我們不需要你負什麽責任，只希望你可以離我女兒遠一點。”
“我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。你根本配不起我的女兒。”言語鋒利，倪教授游刃有餘，輕笑一聲，“呵，不是說你們的錢。你們有錢、有名。”
但是一灘臟汙，怎麽敢這一顆明珠。
賀逸走出這幢房子，只覺得陽關刺目，令人有種眩暈的錯覺。
他的電話又響了。
聲音經過處理，“怎麽樣？倪家承認你做女婿了沒？倪教授還不知道你爸爸的發生事情。想象一下這個場面得多麽有趣。”
“你是誰？”賀逸渾身發冷，要將手機捏爆一樣用力。
“讓戎易快點處理掉該處理的東西，他知道我的意思。”
“你為什麽要對我下手。”
“因為捅誰他都不會疼的，只有捅你身上他能稍微有那麽一點點感覺。對不起。”
“你是不敢對戎易下手？”
不敢還是不願意？賀逸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。
“別猜了。東風衛視的真人秀到時候你記得接下來，否則倪教授會看到些過去的東西。”
賀逸把手機重重摔在地上，四分五裂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1、想用“古色古香”形容倪嘉言的父母。
2、賀逸早就悄悄瞞天過海帶著倪嘉言到處去超了。此處的“超”的意思是：“到處玩耍，亂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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